在郊區裡唯一的醫院中,燕然安安穩穩得躺在病床上,吊著點滴、身上綁滿繃帶,但人卻清醒地讀著手中的書,一旁正在戒護的安德烈不滿的說:「天阿~有哪個人被打成蜂窩還活了下來?就是這個蜂窩男!!快看,他居然在讀傲慢與偏見,大家快來看蜂窩人!!!

燕然一個眼神過來安德烈便不再開口說話。

但安德烈可沒閒著,他持續緊盯著燕然,還故意不眨眼睛靜靜的盯著他,燕然被盯著發毛,趕緊找話題:「晴巳他怎麼樣了?」

「他想要見你。」

「我不見。」

「除此之外,他生龍活虎的。」

燕然重新窩回床上,有些慵懶的休息著,已經躺在這一個星期了,連自己都有些罪惡感,但醫生硬是不讓他下床讓他感到好笑,明明傷口都已經痊癒了,貼個繃帶就好,偏偏就是要包滿布條才甘願。

「已經證明745跟二區老大有關係,但他也是中間人。」

「什麼!」

「二區首領也是地炎的一份子。」

「那不就又要重新查了?唉...早知道就要活捉。」

「克萊爾博士還活著喔,羅莎去暗殺時有目擊到,她去工作時正好看見克萊爾領著一幫人離開。」

「看來這個人才是重點,全面搜索他,以及盡量活捉地炎成員,階層越高越好。」

「是。」

安德烈領命離開病房去半是,燕然趁周圍沒有其他人便下了床,只披了一件外套後偷偷溜出去了,來到醫院的前院,幾名住院的兒童病得較輕的趁著天氣好到處走走跑跑,坐在輪椅上的則曬曬太陽,燕然挑了個較隱密卻能曬到太陽的長椅上坐著,享受午後的陽光。

這是連日雪天以來難得的晴天,身上只照了件外套的他並不覺得冷,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反倒又想把他帶進夢鄉,他起身便欲進醫院,身旁走來了一到熟悉的身影。

晴巳手中提著個塑膠袋,正一臉窘迫的望著他。

適才出醫院時燕然並沒有忘記戴口罩,但看起來已經不需要了。而晴巳見他這個樣子,不曉得該怎麼喊他,只得靜靜的站在旁邊。

「我以為保鑣管得嚴,你應該跑不出來。」

晴巳沒說什麼,只是低下頭,手不停得揉著塑膠袋,發出沙沙聲響。

「你先跟我進來吧...

回到自己的病房裡,燕然將門反鎖,再將窗簾整個拉下,把室外明亮溫暖的陽光阻隔在外,他坐回床上,冷聲的問:「什麼事?」

「我...要先謝謝你救了我......還有...關於眼睛...」晴巳說得有些勉強,燕然不懂,只是幾年未見他怎麼變的這麼靦腆?

...中川都跟我說了。」晴巳倒是說出了他意想不到的名字。

晴巳在被攻擊的那一晚之後,在陌生的床鋪上徹夜未眠。

不可能會是他...又不是只有他的眼睛會......

但心中就是有股感覺放不下...

為了慎重起見他還是向人要了電話打回日本,憑著殘存的記憶力以及撥錯的五次號碼,他終於聽到中川老師的聲音。

「你說燕然?他跟你一樣已經好幾年不在國內了喔。」

打電話過去那兒時日本正值中午,中川趁著學校午休時間和晴巳講著電話

「千萬不要試圖去找他,他...家裡發生了一些事。」

「我現在完全聯絡不到燕然了,難道你真的不能告訴我嗎?至少告訴我他的電話號碼...

「不行,如果我告訴你會換你有生命危險的。」

「我是他的情人!我有權知道一切!」

晴巳在喊出這一句話後就深深的後悔以及久久不能言語...

後悔在於不該這麼衝動,無法說話在於...他居然有辦法把這一句說的這麼輕鬆...這一點更讓他感到驚訝。

...接下來我要說的你一定要牢牢記住,我只說一遍,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。」

中川全盤托出,晴巳啞然無語。

「你家的東西現在正放在我家倉庫裡,而你那邊的事......你自己保重。」

中川掛電話之餘又念了一句「以後找工作一定要看清楚合約」,晴巳放開手中的電話,茫然地躺回床上。

隔天他就決定要找曹勒斯...曹勒斯極有可能是燕然,他想要確定這條定律,但登其門卻不得入,守門的保鑣都說首領需要靜養,並把他隔絕在門外,不然就是門給上鎖了,他進不去。

過了一個星期,晴巳見到了久違的他,他正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,眼裡那滿足的神色看了都叫人放鬆,而他的坐姿,幾乎跟燕然一模一樣,習慣腳有些微開,但坐時卻不會彎腰駝背......

「你...真的是燕然嗎?」晴巳不說英文,用日文真摯的問:「你真的是燕然嗎?...那個讓我非常思念的人,我的戀人...

聽到後面那一句,燕然終於受不了了,他拉著晴巳的手往自己方向拉過來,抱了個滿懷。

那味道,不曾變過,如同6年前離開前一刻,在他身上所聞到的香味。

晴巳...唯一一個會讓他為之心動的人。

「你要自己做確認嗎?」燕然也用日文回答,晴巳伸起的手戰戰兢兢,兩隻手輕觸燕然的口罩,極為緩慢地拉下口罩,當口罩完全地脫落時,燕然將晴巳的頭按往自己的方向,兩人擁吻著,如同過去一般,只是比以前更加的深刻、更加情慾、更加溫柔。

「燕然...燕然...為什麼,之前要騙我...」晴巳喘著氣,兩手抱著燕然,深怕他再度消失。

「你絕對會瞧不起我的...我做的這些事...」燕然讓自己放縱在晴巳的懷中,兩手不停的游移在許久不曾接觸的人身上,臉埋入充滿熟悉感的頸間:「這幾年...我殺了很多人,我怕...怕你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...

對我來說你永遠是這麼純潔,淡漠的清高似乎碰不著。

「我沒有你想像中這麼乾淨...」晴巳將燕然推開,低聲說道:「不管是研發藥物,還是這次745的事情,都是克萊爾和我一手策畫的,要不是做這些事哪會有經費繼續讓醫院持續運作...美國真的和我的想像有很多差距,看到一屋子醫院的病人需要救助,我們有技術卻沒物資......曾有一段時間我都一直看著病人在我眼前死去......

「他們其實都救的活...」晴巳宣洩般地鎚打著燕然的胸膛,燕然任由眼前這個人發洩,自己不停低聲的喃喃我了解、我懂之類的...

過了這些年,本以為自己會有所成長,原來我們都還在原地踏步,不曾前進一步...

我們都做了些甚麼阿......

不停地殘害一個又一個的生命,自以為是的朝向自己認為的未來道路,到頭來還不是都滿足自己的私慾心。

「我不想再去碰醫學了...」晴巳啜泣道:「最近只要碰到藥物,克萊爾的臉以及病人的死亡都會在腦海中一直迴響,我做不到,我做不到......

晴巳剩下的話與被燕然的吻堵住,吻的交接讓晴巳暫時冷靜下來,另一種狂熱卻隨之升了上來。

燕然將晴巳抱往自己身上,不由分說的退去他的褲子,見晴巳半軟的分身燕然含了上去,帶點挑逗意味滋潤著,讓晴巳小小地尖叫了一下。

「燕然你不必......

「今天就讓我來吧...」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,燕然將晴巳漸漸的帶往欲望的頂峰,晴巳在將要到頂之時卻被燕然強壓了下來。

「伊.........

將晴巳抱往病床上,燕然快速地脫去晴巳身上的衣物,手指時不時的逗弄著晴巳胸前的裝飾,粉嫩的小點因被刺激著而挺立,晴巳只感覺腦袋中轟的一聲,接著就一震空白,而回過神時,每每都會聽見自己的呻吟聲。

「燕然......給我......

燕然伸手按往晴巳後庭的穴道,先是一根手指摩擦著內壁,隨著晴巳的呻吟聲慢慢的擴張著,接著的第二根,第三根將他慢慢填滿,可他還是感覺不夠。

「可以...再給我嗎?」

「呵呵...很久沒做的你居然學會怎麼誘惑別人了?」燕然立即將手指撤出,晴巳只感到身後一陣空虛,接著便有炙熱昂揚立即循著先前拓展的空間進入。

「阿.............」燕然的昂揚漸漸地深入更深處,讓晴巳有些吃不消,但燕然似乎打定主意似的一直往更深入深進,終將巨大昂揚整個沒入晴巳體內。

晴巳轉頭望向別處,卻被燕然用手提起他的下顎將他提回來:「不准轉,我要看你...

「不要看......」晴巳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,燕然便開始輕輕擺動下體,晴巳隨著輕微晃動腰也擺動著,想迎合燕然。

「燕然...燕然...」不停叫著對方的名字,晴巳希望對方能毫不留情的蹂躪他,填補這6年的空白,他雙手環上燕然緊緊的抱住他,腳也緊扣在他的背上,來尋求更緊密的結合。

隨著一陣陣的搖擺,體內的燥熱感持續不斷上升,燕然任由自己的慾望奔騰,底下的可人兒被自己一直撼著而呻吟聲不斷,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不停的出現。

晴巳體內被碩大填滿,回憶與重逢的喜悅讓這次的歡愛以不一樣的感受進行著,不管是身還是心都獲得很有份量的滿足,甚至是只靠著後面的摩擦就已達到高潮,燕然隨著晴巳的緊縮也跟著散出精華於晴巳的體內。

「我愛你。」燕然細細的說,抬手將晴巳被汗水浸濕的頭髮撥往一邊,愛憐的在額上落下一吻

晴巳閉眼享受著這一吻,從來不曾感受過如此輕柔的吻,不是燕然的他不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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